有机农业,永续农耕和自然农法

有机农业、永续农耕和自然农法都不依赖人工合成的化学产品,大多数人都听说过有机农业,但对有机农业的细节,除了业内人士,外界了解很少。永续农业和自然农法是最近几年引入的新名词,虽然这两种流派的许多耕作方式在中国已经存在了几百甚至上千年,目前听说这两种耕作的人虽然越来越多,但是了解得就更少了。作为农产品消费者,往往不了解这三者之间的差异,甚至认为永续农耕和自然农法都属于有机农业。

从文字上看,这三种耕作流派追求的目标基本一致:

IFOAM定义的有机农业:有机农业是维持土壤、生态系统和人类健康的生产系统。它依赖本地化的生态过程、生物多样化和循环,而不是有相反效果的外部投入。有机农业结合传统、创新和科学来来有利于环境和促进所有相关者的生活以及他们之间的关系。

永续耕作追求和自然合作,而不是对抗,通过对自然的深入观察,建立模仿自然的可持续农业生态系统,这个生态系统中的各个元素可以互相促进,尽量减少外部投入。永续耕作的三个核心价值是关爱地球,关爱人类和公平分享。

自然农法是福冈正信提出的农法,强调“无为的农业”,利用各种生态系统内部生物之间的复杂关系,根据福冈的看法,自然农法的最终目标是培养和完善人类,建议农民应该仔细观察当地环境,模仿自然和几乎不用外部投入。

这三者都认识到生态系统的重要性,强调建立可持续的生态系统。永续耕作和自然农法的创始人都强调“无为”,道家的哲学在这两个流派中非常流行,致力于将农业融入自然。有机农业则更倾向于干预。

在实践操作上,永续农业和自然农法共享很多方法,例如堆肥、野草管理、土壤保护、建立和保持生物多样性,混种轮种等。早期的有机农业也很重视这些方面,早期有机农业和永续耕作、自然农法非常相似,都是因地制宜,根据本地环境和本地资源来建立自己的农业生态系统,例如附近有养牛场,可能就用牛粪做堆肥,如果有木材厂,可能就用锯木屑做覆盖或堆肥。但是这些方法的缺陷是不标准,无规则,无法大规模复制。

随着有机农产品得到越来越多消费者的重视,大量的资本开始进入有机农业,早期有机农业的做法无法实现资本需要的规模效益,有机农场开始向着和最初目标背道而驰的方向发展,逐渐走向工业化有机农场,工业化有机农场的特征是规模大和单一种植,同时依赖农药,农场面积往往几百亩到几千亩。如果种植蔬菜,则是各品种分开种植,一片片整整齐齐的单一品种。从外观上看,工业化有机农场和工业化化学农场几乎看不出有什么区别,因为它们除了使用的肥料和农药略有差别,其它管理几乎一样。而永续农场和自然农法农场依赖生物多样性和系统内生物之间相互支持来建造和维持可持续的农业生态系统,蔬菜、野草还有其它植物生长在一起,看起来比较混乱。

工业化农场为了达到规模效益,都依赖大规模单一种植,而大规模单一种植一定会导致害虫爆发,所以农药就成了有机农场赖以生存的物质,有机农场的农药只能使用自然提取物和一些矿物,据说这些农药对健康和环境的危害较小。但是现在许多证据表明这只是一个美丽的传说,只要是农药都是有毒的,这些农药一样可以杀死无辜的益虫、土壤和水体中的生物,甚至危害消费者的健康。有些自然农药对健康和环境的危害甚至比化学农药更严重。

有机农场常用的波尔多液,是用硫酸铜和熟石灰配置的,常用作杀菌剂,波尔多液的残留期长达15-20天。康奈尔大学的研究报告指出硫酸铜对鱼有高度毒性,对头脑、肝脏、肾、胃和肠道。葡萄园喷洒员暴露于波尔多液3-15年后会导致肝脏疾病。而且其中的铜离子会在土壤中富集,增加土壤中重金属含量。现在有效果比波尔多液好,而且环境危害更小的化学杀菌剂,可是有机农业却不能使用。

有机农场常用的鱼藤酮,对昆虫尤其是菜粉蝶幼虫、小菜蛾和蚜虫具有强烈的触杀和胃毒两种作用。鱼藤酮通过干扰细胞中的线粒体来杀死害虫,它不仅可以杀死害虫,也能杀死益虫,对人体细胞中的线粒体一样可以干扰。食用含鱼藤酮残留农产品会增加帕金森综合征几率。

再来看看另一种有机农场常用农药:除虫菊酯。康奈尔大学的研究报告指出除虫菊酯对蜜蜂有高度毒性。平均致死量为每只蜜蜂0.毫克,多项研究发现除虫菊酯和癌症之间可能存在关联,其中一项研究发现经常处理除虫菊酯的农民中白血病的发病率是其它农民的3.7倍,年USEPA将除虫菊酯列入疑似致癌物质。

有些自然农药的毒性比较低,可是为了达到杀虫效果,就需要使用更大的剂量,例如酞胺硫磷是一种比较温和的化合杀虫剂,为了达到和2份酞胺硫磷同样的杀虫效果,需要使用7份鱼藤酮和除虫菊酯,2份酞胺硫磷和7份鱼藤酮和除虫菊酯,哪个对健康和环境影响更小呢?好像没人能给出答案。

既然有机农场要喷洒农药,农产品上的农药残留也是不可避免的,在欧洲、美国和加拿大的有机农产品都检测出了多种农药残留,CFIA从/09到/09对加拿大市场上的有机农产品农药残留跟踪检测发现将近一半的农产品有农药残留,其中有些农药据认为来自周边环境,因为现在地球上空气,土壤,水中到处都是农药,有些农药来自有机农场喷洒的农药,虽然大多数农药残留都在允许的标准以内,但是这些标准本身就是农药行业、农业行业和食品健康管理部门妥协的产物,而且制定标准时只考虑这一种农药,不考虑同时多种农药出现的情况,例如假设两种农药在0.01ppm以内都是安全的,现在农产品上有这两种农药,每个含量是0.ppm,它们加在一起是0.01ppm,每种都被认为安全的,但它们加在一起还安全吗?从没人做过此类研究。

工业化有机农场的基石就是假设自然提取的农药比化学合成农药对人体和环境更健康,可是现在许多研究已经发现这个假设是错误的,有些自然提取物农药比化学合成农药好,有些比化学合成农药更危险。一位长期在有机农场工作的朋友告诉我,他们农场蔬菜授粉因为没有昆虫,要靠人工授粉。工业化有机农业和工业化化学农业的竞争变成了化学武器的竞争,当化学合成农药比自然提取物农药更加环境友好时,有机农场却不能使用这些农药,有机农场会不会感到很尴尬?

而且不管是什么农药,昆虫都会产生耐药性,随着毒药毒性增强,昆虫耐药性也在增强,生态系统是一个活的生命体,即使某种昆虫被控制住了,而其它昆虫或微生物,甚至某类新的野草又出现了,按下葫芦浮起瓢。现代农业已经喷了几十年农药,害虫数量有一点点减少吗?我们知道这些农药可以在短期内控制某些昆虫,但对其它生物和环境的影响只知道皮毛,可是这些农药却在农场中被到处使用。

我们是不是该考虑让生态系统喘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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